老七.......4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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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交者: 大人代表 于 2009-07-24, 21:10:30:

这两年,树常从工作的城市溜过去看庆艳,从不多的工资中省点给她。庆艳欠了不少学费,毕业后也没还,也不打算还.学校扣了她的第二个学位.她也不在乎.后来见她,拔掉了几颗牙,戴上了牙套,牙齿变短了,下巴看着也不一样了;割了双眼皮,睫毛更长了,笑容明显多了,一笑就金光闪闪,明朗得晃眼。据讲,这些前前后后花了一万左右。无论她怎么变化,树都一如既往。被一个人这么爱着宠着,福气。私下里女生们都觉得树真是难得。树,长得很好看,比较象柏原崇那种小生样.庆艳曾说他没有男人气,估计是跟阿飞比的结果。但这个男孩,的确让庆艳也变得柔和起来.

读书的时候,树也没因为女朋友的关系来和宿舍的其他人套近乎,所以也只是碰对面了点个头;后来因为工作上的关系,和树及他的朋友们吃过几次饭.树的有个朋友姓胡,称他叫胡乱吧。胡乱不久竟成了我的同事.胡乱的女朋友被一台湾青年追走后,他基本上就处于癫狂状态:极其看不起女人,把女人看成洪水猛兽,但他确实又离不开。在单位追求一漂亮的苏州mm,未果后,到处宣称人家私生活乱。

胡乱不久就找到一个女朋友了。他经常炫耀自己的女友,尤其当着那苏州女孩的面,那女孩经常笑着听,然后说胡乱你好有福气哟。胡乱这时候更得意了。有次午间,当他正讲昨晚和女友逛街,女友买衣服特别挑剔的时候,模具部老薛过来了,说:胡乱,昨晚和你一起走的那女的怎么那么胖?谁啊?大家都窘得不说话。胡乱哼哼笑了两声就算了。后来,办公室的女孩就凑到一起笑----不挑剔的话,普通衣服怎么塞得下阿。第二天,胡乱又说了---我就是喜欢丰满点的,手感好。没有人搭话。

有次说到树,胡乱问:树追了庆艳好久,她都不理,后来忽然就同意在一起了。你知道庆艳为何忽然看上了树?树的疑惑可能来自庆艳当年那点短暂的阿飞之迷恋。胡乱这么问,显然是有目的.他不止一次说女朋友学历高不好,树明显是在伺候庆艳;说瘦女人心机重,不如他家的手感好单纯……不知道在树面前的胡乱是什么嘴脸。我想了想就说不清楚,估计觉得树最好吧。胡乱来劲了,最好?那还有好的了?谁啊?

对于胡乱,我始终觉得这个人很残,可树似乎和他很铁.胡乱有次在街上看到被台湾青年劫去的前女友,挺着肚子快生的样子,气不打一处来,拐到前女友的娘家,楞是要清算以前送的一只冰箱.前准丈母娘吓得甩给他一千块,他就走了.

那时候庆艳准备和树年底结婚了。之所以要等到年底,要等庆艳取下牙套,做个漂亮的新娘。那时候,我到外地一段时间,回来后没了联系.一年半后,忽然有天接到庆艳的电话,说了没两句就断了。打过去,居然停机了。过了半小时,庆艳的声音又响起来了。她云里舞里讲了半天,我琢磨着她似乎想打听什么。她找了一家外企,在上海,但是想知道树的意思,以前树觉得在上海的压力大,可能不愿意。

我问,你们没结婚吗?结婚了就要在一起,不要计较那么多.庆艳忽然就不好意思了。原来当初快要结婚的前几天,树忽然说先分开一段时间吧,等庆艳毕业了再说。庆艳心高气傲地就没问为什么。因为那些年里分分合合许多次,都还是离不开,当然都是庆艳要分,树不舍。现在庆艳毕业了,要找树。庆艳说,要给男人一点面子,那些年折磨树不少次,现在她要主动找树,以后好好弥补树这些年的付出。

我就大笑,你赶快给树打电话吧。庆艳说打了,好多次,都是关机,找不到他了。原来庆艳让我找树,我说明天就帮你找到他。庆艳不好意思地说,哎,你说树会不会找了新女友啦?语气是坚决地否定夹着些久违的甜蜜。我就说怎么会?你们那么多年的感情,只有你不要树,树怎么可能不要你。庆艳笑了,挂了。

找树不是很容易,他换了单位。前单位的人给了我他新单位的名字,我上网查到前台的电话,终于接通了。树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,透着冷漠,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。我压住不快,装作欢快地说:你知道吧?有人毕业了,到处找你找不到。你知道谁吧?电话那头的树,沉默良久,久得让我以为我在和空气说话...终于,树说:我女儿四个月了。轮到我沉默了,真的不知道说什么……我说我告诉她吧。

前前后后,他们好了7年.那一天我都在烦恼,怎么和庆艳说这个。庆艳虽说不是好姐妹的那种关系,但这碗隔夜的凉茶里,有青春四年的记忆。忽然,我忘记了庆艳的所有不好,记得她所有孤独瘦弱的背影和少有的温馨。

晚上,庆艳还是先打了,她说不能因为她自己的事情来浪费我的钱.知道是开玩笑,庆艳的心急我也知道。我结结巴巴地说:庆艳,你忘了树算了,在上海,工资高,上海的男人也听话,找个算了。庆艳急了:怎么了?是不是树出事了?我一定要回到他身边,不管他怎么样!

我又说,庆艳,你就当做了一个梦,梦里树照顾了你许多年,醒来发现没有这个人。大概是这么个意思,没这么文气酸人.庆艳冷静下来了问:怎么回事?说吧,什么结果我都想到过,这一年多来,我每天都想他,想他忽然到宿舍门口找我.你知道吗,我经常都不敢离开宿舍,怕树给我惊喜,而我错过了。也许他来过,而我出去了......我说,庆艳,树结婚了,他孩子四个月了。庆艳不语,好久,好久。都不傻,算下就知道了。树说分开一段时间后,三个月内就结婚了。庆艳虚弱地笑了下:其实,学校里有个博士对我很好,追的很紧,我一直嫌他长的不好.我开玩笑说:男博士是由男大学生变的,好看的能有多少.庆艳也笑不出.她最后和我说的一句话是:没什么,我比你们都还小一岁.庆艳有意思,小一岁还能多找回几天青春。庆艳是元月初的生日,其他人都比她大,7天,10天,两个月的……最远的也就1年

男人终究比女人残忍。恋爱中的女人说分手一万次,没有几次是真心想分;男人说一次,就成定局。


后记

几年后,有天,死党说树到处找我.他要通过我来找庆艳…这次,我没帮,也帮不上.庆艳已经走进无边的人海里了,用着新名字,和过去的人和事彻底了断了……


也不知道为何写了老大和老七...女负心和男负心的两个极端.估计同学中看新雨丝的不少.那我就说是小说吧.甭对号入座.嘿嘿,灌水而已.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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